七、虎穴惊魂
听到拓哉说自己不会弹钢琴,小曼默不作声坐在一旁,颇有一种孤独求败的感觉,没有对手也是一种失意。这时麦克彬彬有礼地上场了,他弹了脍炙人口的《卡农》和《献给爱丽丝》。接着晓菲走上前,她弹了当年奶奶若克在夜色中弹的两首曲子《爱之梦》和《a小调华尔兹圆舞曲》,弹得让小宝和若飞都流下了思念的泪。最后,刘翔和妹妹刘海儿一起上场了,既然没有男孩儿再弹了,他们就做压轴收尾吧。刘海儿是专业钢琴老师,她带着哥哥四手联弹了抗日班班歌,也是变奏曲,弹得气势恢宏,激昂壮烈,两人合作得也很熟练,形成了这个时段的高潮。晓菲含着泪用手机视频录下来全程,嘴里喃喃道:“一定要放给奶奶听。”
掌声过后大家都意犹未尽转过身来,这时突然沉寂了一会儿的钢琴又响了。大家回头一看,是小曼。她自己静静地好像抚摸着键盘弹着,而她谈的曲子是大家都没听过的,拓哉听到后脸色却是一变!樱子和她奶奶脸上都露出惊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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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彪听罢二民的报告先批评了小峰和三德:“你们只顾自己干活,让大郅落了单。”三德委屈道:“大郅急于立功赎罪,一出发就没影了。看我和小峰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小峰也说:“后来我也派出人但没联系上,一想大郅手下大都是本地人,比我们还熟悉地形就算了。”
成义在旁请战道:“这回我和大羽出动吧,还是借日军寻找失踪士兵的命令去接应他们。”今天这一天日军来过几次电话,都是罗翻译和成义接的。说小队长正领人在外搜寻失踪的部下。其中有一个电话令成义觉得不安,就是电话里说殉国的24名皇军暂时不预补齐,问有没有问题,当时罗翻译说没有问题,对方愣了一下。成义怪罗翻译不该满口应承,这可不是新四军啊,有困难自己扛着。而且不该替外出的小队长包揽回答,同时也失去了再俘虏24名鬼子的机会。
曹羽马上转身要去东厢房:“我去把那少佐的军服扒下来,官大压死人啊。”成义马上拦住:“大羽不可造次,那少佐正在教小宝和静蕾用电报机呢。而且那人看来挺自尊的,尤其在自己家人面前,你要是羞辱他一次,他这辈子在老婆和女儿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不过你可把那个大尉的皮扒下来,官也不小了。”
占彪满意地对成义点点头说:“成义说得对。不过这个据点只剩半个小队的兵力,你们只能一个排装鬼子一个排装皇协军了。”机灵的成义知道大家都不愿当皇协军见曹羽刚要说话马上先堵住说:“大羽的兵都是东北人,人高马大的,日本人哪有这么多高个子,扮成皇协军最自然了。对吧大羽?”曹羽怎能鬼过小诸葛成义,瞪着眼张着嘴无语,大家都笑了起来。
成义又嘱咐小蝶带足药品随队出行,二民前面带路,两个排60多名精兵在夜色中出发了。
接着出发的是若克,她把去附近县城的村镇贴布告的侦察员们送走后自己最后一个上路。未料若克临走时被三德拦下了。三德向占彪请求,这次他要陪若克执行任务。小峰问道:“以前若克自己执行任务你不是挺放心的吗?”三德嗫嚅着说:“刚才若克说了一句话让我沉心,她说‘等我回来再弹琴’。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最容易出事,像诀别的话,一说出来人就回不来了,得等她一辈子。所以我要陪她去,不许她不回来。”听三德这么一说众人皆无语,深为三德的情义而感动。好半天刘阳在旁斥责道:“看你这乌鸦嘴,不过说破了也好,会没事的。”若克这时说话了:“这次我是去杭州城,带我的三人组目标有点大,真还不如只带三德了,让他跟我去吧,反正今天他也没啥事。”占彪最后也同意了,他嘱咐三德道:“进杭州搜查很严,若克这次没有带写好的布告。是记在脑子里进去后买纸再写,你可要配合好啊。小心川音露了马脚。还有,掩护的三人组还是跟着。”若克高兴得像孩子般跳了起来,拉着三德就跑出了据点,她把执行深入虎穴如此危险的任务当成了和心中的英雄亲密接触的机会。
进入杭州城时还算顺利,三德领着若克和三名侦察兵混在一队挑夫中进了城。进了城三德就成了跟班的了,跟着若克很快就买到了大张的白纸,又跟着若克到了一家茶馆,把二楼的一间雅室包了下来。不到一壶茶的功夫,若克已挥毫泼墨行云流水写了四张大布告。
抗日大布告上先公布了三件以十抵一的惩处:
“一、龟村联队本月22日活埋3名中国村民,本月23日抗日班惩以同法埋毙国崎雄夫准尉以下30名日军士兵;二、龟村联队本月23日淹死2名中国村民,当日抗日班惩以同法淹毙长谷川纯中尉以下20名日兵;三、龟村联队捆吊2名中国士兵,抗日班惩以同法捆吊20名日兵。如再有恶行我部将继续按以十抵一之数同法惩处日军官兵。”
接着若克又写道:“对于龟村联队野蛮关押靠山镇300名村民行径,我部已陆续擒获三岛由纪夫少佐、冈部直三郎大尉、麻省库井少尉以下日兵共192名,朝香宫俊六等随军记者共7名,请在26日除夕前释放我靠山镇村民还以自由,逾期我部将以牙还牙不保证上述人员生命安全。特此布告。”落款仍然是“中国国民革命军重机枪抗日班”,时间是“民国三十年一月廿四日”。
贴布告是若克和她的小组完成,因为他们已经配合得很默契了。三德远远在外围转着。
这次他们没有按城门去贴,因为杭州太大了,走一圈得大半天。若克提议要挑些热闹地方贴。没想到热闹地方更好贴,周围的人多也好掩护,即使有人看到了也没啥,只要不是日兵和特务就没事,混入人群就犹如鱼入大海了。最后一张布告若克领着小组走了好远,正好路过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门,看样子是个重要的日军机构所在。若克拍扳就在这附近的十字路口贴。
三德看到这个路口有修鞋的、卖糖葫芦的、算命的、摆着剃头挑子剃头的,心里在想着这里谈不上闹市小贩还挺齐全的呢。照例是小组的两个侦察员又吵骂了起来,另一个侦察员在其中劝着架。人打架好像都是这个规律,越有人拉架打得就越凶,围观的人也就越多。只要打架能把周围人的视线集中几秒钟,若克就能完活。可今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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