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地方很久了,在空间之中抽身而出,便如卸去了紧贴骨肉的沉沉枷锁,心里猛然松动一下——那深埋于心的无形的焦虑与杂沓思虑骤然间松解了。我终于可以觉察呼吸不再被逼仄的都市空气所压迫,胸肺的每一寸自由舒展,如通被长久箍紧的骨节缝隙,悄然舒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城市的羁缚如通沉重的甲胄,以繁复无形的线将我织进电网。它似一张精密的巨大机括,我是其中一只齿轮;又若一块精密电压表,日夜记录